10月8日19时,2020年诺贝尔文学奖正式揭晓,美国诗人Louise GlüCK获得2020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奖理由是“因为她那无可辩驳的诗意般的声音,用朴素的美使个人的存在变得普遍”。诺贝尔文学奖揭晓后,大家对获奖者美国诗人Louise Glück也关注了起来,露易丝·格丽克(Louise Glück)是77岁的美国女诗人、耶鲁大学英文系教授,那么接下来,小编就和大家一起了解一下2020年诺贝尔文学奖揭晓,诺贝尔文学奖揭晓,诺贝尔文学奖2020。
2020年诺贝尔文学奖揭晓
2020诺贝尔文学奖刚刚公布!据诺贝尔奖官方网站消息,诺贝尔文学奖于北京时间10月8日19时正式揭晓,来自美国的诗人Louise Glück获奖,获奖理由是“因为她那无可辩驳的诗意般的声音,用朴素的美使个人的存在变得普遍”。
据诺贝尔奖官方网站介绍,美国诗人Louise Glück于1943年出生于纽约,现居马萨诸塞州剑桥市。除了写作,她还是耶鲁大学的英语教授。
2020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诺贝尔物理奖、诺贝尔化学奖已分别于10月5日-7日陆续揭晓,其余奖项诺贝尔和平奖、诺贝尔经济学奖将分别于9日和12日陆续揭晓。诺贝尔基金会首席执行官拉尔斯·海肯斯滕此前表示,受新冠疫情影响,今年12月将不再举行传统的诺贝尔奖颁奖典礼,颁奖仪式将改为线上举行。
2020年诺贝尔文学奖为什么颁给了这位美国女诗人?
瑞典斯德哥尔摩当地时间10月8日下午1点,瑞典学院将2020年度诺贝尔文学奖颁给美国诗人露易丝·格丽克(Louise Glück,1943- ),“因为她那毋庸置疑的诗意声音具备朴素的美,让每一个个体的存在都具有普遍性”。这也是继鲍勃·迪伦之后,本世纪第二位获奖的美国诗人。
瑞典学院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会主席安德斯·奥尔森在揭晓奖项得主时说:“她所有的作品都以追求清晰、孩子和家庭生活为特征。与父母和兄弟姐妹的亲密关系一直是她的核心主题,即使她的个人背景很重要,格丽克也不能被看作是一个纯粹关注自己的诗人。她在宇宙、神话和古典动机中找寻灵感。”与此同时,奥尔森补充道:“格丽克的作品涉及到了一个宏大的话题,即社会的激进变化是否来自于深刻的失落感。在这个充满了各种不同声音的世界,这层思考尤其珍贵。”
露易丝·格丽克获奖,是一个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结果。说它情理之外,是因为在2016年,美国诗人鲍勃·迪伦就拿了一次诺贝尔文学奖,诺奖历史上,很少有在五年之内颁给同国作家的例子。说她情理之中,是因为有几个关键信息,她都可以匹配。
露易丝·格丽克英语系、非欧洲大区、德高望重的作家首先需要注意到,她是一位英语系、非欧洲大区、德高望重的作家。为什么强调这一点?是因为自2017年开始,诺奖已经连续三年颁给了欧洲作家,他们分别是石黑一雄、托卡尔丘克和彼得·汉德克,再颁给欧洲作家的话,诺贝尔文学奖就是用结果打破自己“促进性别平衡和地域平衡”的承诺。
但是,诺贝尔文学奖说是要扩充国际视野,骨子里,这仍是一个以英语系文学为中心力量的奖项,很多人说诺奖是欧洲中心主义,其实诺奖是“英语中心主义”,作品不翻译成英文,非英语区作家也很难被评委看到,米亚·科托就曾抱怨此点,认为诺奖的欧洲中心主义,导致它忽略了其他语系的文学。不仅是我们国家的汉语和少数民族语言文学,米亚·科托所在的葡语系,自萨马拉戈之后,也已经多年无缘诺奖了。
所以,历届诺奖,欧美,尤其是英语世界流通的文学都具有巨大优势。爱丽丝·门罗用英文写小说,鲍勃·迪伦是美国诗人,石黑一雄用英文写作,去年颁出双黄蛋,嘉奖了两个欧洲地区、但母语非英语的作家,而今年,诺奖依旧以英语文学为中心。设想一下,如果不考虑连续三年获奖的欧洲,传统文学强国还有谁?答案不言而喻:美国和加拿大。再考虑到,诗歌是文学中的皇冠,可近二十年,诺奖却只给了两次诗人(特朗斯特罗姆和鲍勃·迪伦),这无论如何来说都是不合适的,所以2020年这个大年,颁给诗人,也算是一种找补。
另一个必须要考虑的,是诺奖对性别平衡的重视。2018年性侵门事件后,诺贝尔文学奖一度陷入信任危机。2019年,诺奖评委洗牌,新增了不少女院士,这批人的文学趣味和从前是不同的。今年诺奖120周年,不会选太冷门的作家,2018年给了女性作家,2019年男性,性别平衡考虑,今年就会是女性年。
一个值得留意的现象,过去得奖的作家,都是颁奖当天,在赔率榜快速上升的,而露易丝·格丽克恰恰是那个飙升的人。
很多人可能会纳闷,你不是说有名吗?我听都没听说过这个作家啊!那是因为她在中国不怎么有名,在英语文学世界,露易丝·格丽克早已经是美国的桂冠诗人,其诗歌成就超过鲍勃·迪伦,继承的是艾米莉·狄金森、伊丽莎白·毕肖普、玛丽安·摩尔等人的文学遗产。在美国,露易丝·格丽克是一代宗师级别的诗人,步入经典文学殿堂指日可待,她是普利策奖、国家图书奖、全国书评界奖、波林根奖的获得者,也是自觉探索女性声音与神话意识的一位诗人。从诗歌成就来说,颁给露易丝·格丽克,和颁给加拿大的安妮·卡森,其实区别不大。
一位美国的另类诗人
1943年,露易丝·格丽克出生于一个匈牙利裔犹太人家庭,17岁时,她因厌食症辍学,开始为期七年的心理分析治疗,随后在哥伦比亚大学诗歌小组学习,1968年出版处女诗集《头生子》,开启自己的诗歌之路。
她是2003-2004年度的美国桂冠诗人,至今著有十二本诗集和一本诗随笔集《证据与理论》(1994)。在美国,她是文学奖的常客,获得包括普利策奖、全国书评界奖、美国诗人学院华莱士·斯蒂文斯奖、国际笔会/玛莎·阿布朗德非虚构文学奖、波林根奖在内的文学奖项,如今她居住在麻省剑桥,任教于耶鲁大学。
露易丝·格丽克一生著作等身。2012年11月,她出版了诗合集《诗1962-2012》,其中包括: 《头生子》(First Born)、《沼泽地上的房子》(The House on Marshland)、《下降的形象》(Descending Figure)、 《阿基里斯的胜利》(The Triumph of Achilles)、《阿勒山》(Ararat)、《野鸢尾花》(The Wild Iris,获普利策诗歌奖)等代表作。
《诗1962-2012》在美国,露易丝·格丽克是一位宗师级别的诗人,但是,她又并非是一位典型的当代美国作家。在政治与文学相互交缠的年代,这一代美国作家已经习惯于公共议政,在作品中表达对现实政治的担忧,尤其是在特朗普当选总统后,美国作家发起了一轮又一轮抵抗运动,与他们相比,格丽克是一位静默的作家。诗歌之外,作家退场。格丽克把自己的生命献给了诗歌,在文学谱系上,她延续了狄金森、毕肖普等女诗人的探索路径,一方面有意识地将诗歌与神话相结合,另一方面,她的诗歌就如同一把锥子,通过对沉重议题的书写,唤起读者的“疼痛”意识。读过格丽克的读者感慨,她是一位读起来很“疼”的诗人,因为格丽克毫不回避生命中痛苦的时刻,她反复书写死亡、分离、孤独,在宽阔的诗意中,照亮每一个无依之人的灵魂暗面,所以,格丽克是一位灵魂诗人,她处理的就是人内心最本质的一些东西。
神学、(流动)性别、爱欲、边界、生死,这是格丽克诗歌的几个常见主题。她是一位女权主义者,女性体验是其诗歌永恒的主体,但她不会标榜女权主义者来作为自己固有的标签,她将女性的生存体验引向更玄秘的境地,而不是伤痕文学般的简单控诉。格丽克在精准、细腻、陌生化的诗歌写作中,写出女性丰富的生命体验,并试图将现代诗歌与古典神学相结合,从而使诗歌的主旨更加深邃宽广。
《月光的合金》格丽克的诗歌不能仅仅用女权主义去解读,她的诗歌描绘女性,但显然更多。她首先是一位神学探索者,一位热爱丰盈自己的生命体验的人,“生活的感受”,这简单的五个字,正是对她诗歌的概括。她用诗歌写人与人的亲密与疏离、两性关系的微妙、孤独而死的事实,以及那反反复复拍打人们心门的无意义之感。在创作上,她鼓励人们遵从自己内心的声音,不为王侯将相去写作,而是沉浸入生活,在日常的知觉体验中,捕捉那些焦灼的、无法被概况的瞬间。
诺奖新晋得主露易丝·格丽克作品摘录
夜徙
正是这一刻,你再次看到那棵花楸树的红浆果以及黑暗的天空中有鸟儿夜徙。
这让我悲伤地想到死者再看不到它们——这些事物为我们所依赖,但它们消逝。
灵魂要怎样才寻得安慰?我告诉自己:也许它不再需要这些欢乐;也许,仅仅不存在就已经够受,和那同样艰难的是去想象。
野芝麻
当你有了一颗冷酷的心,你就这样生活。像我:在树荫里,在凉爽的石上蔓延,在那些大枫树下。太阳几乎触不到我。早春,有时我看到它,正在非常遥远的地方升起。那时树叶在它上方生长,整个地遮住它。我感到它透过树叶闪闪烁烁,飘忽不定,像某个人用金属汤匙敲打着一只玻璃杯的侧面。生命之物并非同等地需要光。我们中有些人制造我们自己的光:一片银箔像无人能走的小径,一片浅浅的银的湖泊,在那些大枫树下的黑暗里。但你已经知道这些。你和其他那些人,他们认为你为真实活着,甚至还爱着一切冰冷之物。
花园
我再不愿做这事了,我再看下去要受不了——
在花园里,明亮的雨中那对年轻夫妇正在种下一排豌豆,仿佛以前从没有人做过这件事,这巨大的困难还从来没有人面对、解决——
他们看不见他们自己,在新泥里,开始,没有前景,他们后面,浅山淡绿,花团锦簇——
她想停下来;他想继续做这件事,直到结束——
看她,正抚着他的脸颊表示停战,她的手指带着春雨的凉;在细草里,紫色番红花迸发——
甚至在此,甚至在爱的初始,每次她的手离开他的脸都成为分别的意象
而他们认为他们可以随意忽略这种悲哀。
月光中的爱
有时一个男人或女人把自己的绝望强加给另一个,这被称作裸露心,或称作,裸露灵魂——意思是此刻他们获得了灵魂——外面,夏夜,一个完整的世界被抛在月亮上:团团银色的轮廓也许是建筑或树木,或狭小的公园有猫藏在里面,在尘土里仰身翻滚,玫瑰,金鸡菊,还有,黑暗中,金色的国会大厦圆顶变成了月光的合金,外形没有细节,神话,原型,灵魂充满了火,那实际上是月光,取自另一个来源,短暂地像月光一样闪亮:石头与否,月亮仍称得上是一个生命之物。
晨祷
你想知道我怎样打发时间?我走过屋前草坪,假装正在拔草。你应该知道我根本不是在拔草,我跪着,从花圃扯着几丛三叶草:事实上我在寻找勇气,寻找我的生活将要改变的某种证据,虽然耗时无尽,检查着每一丛,找那片象征的叶子,而夏天很快就将结束,已是草木变衰,总是那些病树首先开始,那些垂死的变得灿烂金黄,而几只深色的鸟在表演宵禁的音乐。你想看我的手?此刻空空如在第一个音符边。或者总是想延续而没有标记?
三叶草
什么被撒播在我们中间,你称之为幸福的标志?虽然它是一棵草,就像我们,是将要被连根拔起的一物——
按什么逻辑你想要某物死亡却收藏了它单独的一根卷须?
如果有什么显现在我们中间如此强力,难道它不应该繁殖,造福这可爱的花园?
你应该自己一直问这些问题,而不是把它们留给你的受害者。你应该知道当你在我们中间昂首阔步我听到两个声音在说话,一个是你的精神,一个是你双手的动作。
晚祷
我知道你曾计划了什么,打算做什么:教导我爱这个世界,使得完全地拒绝,完全地再次把它关在外面,变得不可能——如今它无处不在;当我闭上眼睛,鸟鸣,早春丁香的芬芳,夏天玫瑰的芬芳:而你打算把它取走,每朵花,与大地的每一个联系——为什么你要伤害我,为什么你想要我在结束时孤独,除非你原本想要我这样渴求希望,我将拒绝看到这种结果:最终什么都没有留给我,而宁愿相信在结束时把你留给了我。晚祷:基督再临我的生命之爱,你丢失了,而我再次年轻。几年过去。空气里充满了少女般的音乐;前面庭院里那棵苹果树点缀着繁花。我试图赢得你回来,这是写作的核心。但你永远去了,像在俄国小说里,说着我无法记起的一些词语——世界如此赏心悦目,如此目不暇接,但它们不属于我——我看繁花凋落,不再是粉红色,而是衰败,衰败,白里泛黄——花瓣似乎是漂浮在明亮的草地上,微微扑动,你曾是怎样地无关紧要,如此迅速地被变成了一幅图像,一种气味——你无处不在,你是智慧和痛苦的来源。
丰收
想到你的过去让我悲伤——
看你啊,盲目地依附于大地仿佛它是天堂的葡萄园当旷野在你四周的火焰里升起——
啊,小东西,你们多么笨拙:它既是礼物又是折磨。
如果你所恐惧于死亡的是比这更大的惩罚,那你不需要恐惧死亡:
多少次我必须毁掉我自己的创造物来教导你这是你的惩罚:
用一个动作我建造了你在时间里又在天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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